1.幼年资质 据记载，朱熹很小的时候，刚会说话，父亲就教他认识事物，指着天空教他说那是天。

其间，虽说《正义论》的罗尔斯（JohnRawls，1921—2002）异军突起，拟力挽狂澜，但整体的趋势确是往后者推移的。视此，固有的传统人性论遂无所挂搭，传统道德学说因是遭逢存亡危急之秋，受伤尤其严重。

另外，重新整理中国哲学史。首先，传统哲学里占大宗的本体论，早先经过康德批判哲学（critical philosophy）的洗礼再经20世纪上半，逻辑实证论（logical positivism）和分析哲学（analytical philosophy）联袂围攻，殆繁华尽褪。之所以造成如此的景象，盖其来有自，必须追溯清末以来中国哲学发展的轨迹。今日处于后现代的氛围，哲学的死亡（the death of philosophy）或哲学的终结（the end of philosophy）的呼声，业已喧嚣尘上。西方哲学渊源流长，林林总总，互有侧重，各有变化。

因此，便无所谓合法性与正当性的取舍准则。值得警惕的，当上世纪80年代，西方哲学界对本门学科产生危机感。不见可欲，使民心不乱。

例如第三章直截了当地提出不尚贤。作为以目视，以耳听，以口言，以足行的圣人，在上必须依赖真人，在下必须依赖贤人。《淮南子·齐俗》则做如此解释： 夫明镜便于照形，其于以函食，不如箪。风后明乎天道，太常察乎地利，苍龙辨乎东方，祝融辨乎南方，大封辨乎西方，后土辨乎北方。

在老子看来，社会矛盾主要体现为统治者和民众之间的矛盾，而矛盾产生的主要原因在于统治者过分的贪欲和过度的有为。第一，如为一人聪明而不足以遍照海内，故立三公九卿以辅翼之(《淮南子·修务》)，天地无全功，圣人无全能，万物无全用(《列子·天瑞》)所示，黄老道家清醒地认识到，除了整全万能的大道，即便天地与圣人也不是十全十美的，就圣人而言，其能力有短长，其智慧有局限，因此需要设置贤能之士予以辅助，最高明的统治者必然善于利用他人的智慧。

(16)同时呼吁见素抱朴，少私寡欲。于是乎喜怒相疑，愚知相欺，善否相非，诞信相讥，而天下衰矣。庄子意识到，如果人想要获得这样的生存，就必须首先明确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，那就是，在大道和天地面前，人是极其渺小的，人的作用是极其有限的，人的智力不是无穷的，人的政治行为不是万能的。因其所贱而贱之，物无不贱也。

《黄帝四经·称》有类似的说法：不受禄者，天子弗臣也。可用于天下，不足以用天下(《庄子·天道》)的辩士一曲之士，他们的理论只能下所以事上，而非上所以畜下也。(14)陈鼓应：《老子注译及评介》，中华书局，1984年，第73页。需要指出的是，这里出现的贤圣，是庄子心目中能够掌握内圣外王之道的人，而显然不是那些只有某些技能的一曲之士。

道家关于贤能问题的回应，有时表现出强烈的反感和否定，有时又表现出充分的赞许与肯定。(26) 但这种对天道的取象、效法，在黄老道家看来有着不同的层次。

为此，君主必须无为，或者说无为成为贤能有为之后的必然结果。在今天，贤能政治要比选举民主更适合中国。

箪乃算之误，因为镜与箅两者都是圆形物。信者可令持约，不可令应变。⑥所以《孟子·梁惠王下》说选拔人才将使卑逾尊，疏逾戚，可不慎与。因此，贤能不是万能的，对于贤能的智慧、能力必须予以怀疑和警惕，甚至要加以否定与批判。③儒家典籍可举建官惟贤，位事惟能(《尚书·武成》)。这种看似冷酷无情、事实上入木三分的人才心理学，在先秦时代的各种贤能观中格外令人瞩目。

(30)高明的统治者要成就大事，不仅不可能依赖君主个人的才能或者个别的贤能之臣，反而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各种人才，从而造就相互配合、呼应、牵制的政治格局，使天下贤才为一人所用。故帝者与师处，王者与友处，亡主与徒处。

先趋而后息，先问而后默，则什己者至。今之裘与蓑，孰急？见雨则裘不用，升堂则蓑不御，此代为常者也。

昔者中黄子曰：天有五方，地有五行，声有五音，物有五味，色有五章，人有五位。《鹖冠子·道端》也说：天者，万物之所以得立也。

⑩指出君臣之间不过是买卖、交易、互相算计的关系。古代善于治理者，非但不希望人民成为智者贤者，反而要愚之。再如《文子·微明》按照五行的规律，把天下之人总括为二十五类，不仅涵盖了各种等级，同时也涵盖了各种需求。这样就不至于守一隅而遗万方，取一物而弃其余了。

(35) 我们可以相信，能够成为帝之师、王之友的，正是这一类天道的代言人。(18) 这是说天下之人都自以为是，各执一见，但他们其实不该不遍，并无把握全局的思维和目光，无法从整体上判天地之美，析万物之理，察古人之全，只是一曲之士而已。

因为老子说，祸莫大于不知足，咎莫大于欲得(《老子》第四十六章)，各种导致物欲放纵和天性泯灭的奇巧之物，各种自以为是的道德说教，各种满足争竞之心的智谋之术，都是激化社会矛盾的祸根。见陈鼓应：《黄帝四经今注今译》，中华书局，2013年，第353页。

社会之所以一步步走向混乱而难以从根本上加以拯救，是由万物的本性所决定的。如《天下》篇在论说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情形时说： 天下大乱，贤圣不明，道德不一。

故勇者可令进斗，不可令持坚。只能掌握某种知识、能力而不能识大体、通大道的人，即便是人们向往、尊敬的贤能之士，依然是渺小的。因此，庄子无情地扎破了关于贤能的美丽泡沫，甚至提出至德之世，不尚贤，不使能这一和儒墨完全对立的想法。利用和把握贤能之士的要点在于遵循万物之自然，即充分利用万物的多元性和互补性，尽可能多地选拔、掌握各种专业人士，并注意激发他们的主动性、积极性、创造性，同时扬长避短，相互配合，从而兼用而材使之，最大限度地发挥人才的作用。

如《鹖冠子·道端》所云：夫寒温之变，非一精之所化也。以差观之，因其所大而大之，则万物莫不大。

(23)王利器：《文子疏义》，中华书局，1961年，第391页。如《秋水》篇所言，以道观之，物无贵贱。

荀子鼓吹论德而定次，量能而授官(《荀子·君道》)。帝命苍颉为左史，沮诵为右史。